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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致认为，必须把这件事当成家事处理。

因为心中的伤口，仍在渗血般疼痛。

这种痛楚，对深深思念凌承云的家人来说，不知有没有停止的一天。

按照凌承云生前透露的意思，并没有采用当下最常用的宇宙埋葬区的漂流葬法，而是用了一种古地球的土葬法。

十二月底的一天，屏蔽了一切媒体，凌卫三兄弟身穿军装，亲自扶棺，安葬了他们的父亲。

葬礼简单而肃穆，参加的除了凌家一些远房亲戚和在军部的重要下属外，还有和凌承云同一级别的两位上等将军。

巴布总统也不远千里赶来，虽然因为有重要的公务要处理，在对凌夫人郑重慰问后就告辞离去了，但他的现身，充分说明了凌家和联邦政府的密切关系。

在水华星丧生的凌承云和其他联邦战士一样，在那样宇宙罕见的大爆炸中已经无法寻觅到遗体，棺椁中只放了一套迭得非常整齐的、他生前穿过的将军军服。

“等一等。”

在把军服放好，准备盖棺前，凌夫人叫住他们，走到打开的合金棺前。

她把细瘦的手臂伸进去，轻轻抚摸著那套军服，目光无比温柔，彷佛那并不是一套衣服，而是她爱了一生的丈夫。

深知母亲身体不好，唯恐她承受不住葬礼上的悲伤气氛，儿子们都流露出担心的神色。

凌卫转头，朝凌涵投出一个眼神，凌涵会意，垂在腿侧的手，不动声色地戳了站在他身旁的凌谦一下。

“妈妈，”凌谦上前，小心地挽住凌夫人的手臂，“时间不多了，让他们盖棺吧。”

凌夫人若有所思地抬起眼，看了看儿子，似乎这时才发觉自己在棺边站了很久，而大家都在等待著。

她露出抱歉的苦笑，把手收了回来，默默整理著自己梳得整整齐齐，没有一根发丝散乱的发髻，“有点失神了，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。”

她的眼神在人群中游离著，最后停下来，定在凌卫脸上。

凌卫心脏怦地一跳。

自他从水华星回来后，妈妈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带著怜意的眼神看他。

“继续吧。”凌谦扶著凌夫人退后一步，示意侍卫们盖棺。

仪式肃穆地进行著，合金棺被安放在土穴中，设定能量保护罩，再覆盖上土壤，土壤中混有科学部培育的植物种子，在洒上速生药剂的五分钟后，深黄色的土层上很快就长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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